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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远行先秦诸子孟子吾岂好辩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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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必凋·主播

卿小福

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孟子·滕文公下》)

本期话题:你觉得自己目前的境界更接近墨翟呢?还是更接近杨朱呢?

前几天看到某电视剧中杜撰出来的一个片段:

战国时代齐国的稷下学宫中,之前在咱们节目中登场过的“新新人类”商鞅,正在试图用自己的“性恶论”、来驳斥战国第一抬杠能手孟轲的”性善论”。

先秦诸子相比西方学者,对论证自己所倡导理论的合理性有着天然的不屑,所以他们之间的“辩论”基本就是鸡同鸭讲的抬杠,或者偷换概念,甚至干脆破口大骂。

果不其然,剧中的商鞅并没有直面“性之善恶”的问题,直接一句“恶,人之本也”、数落人的种种恶行,然后就跳到了宣传倡导性恶论优越性的环节。

他说只有用严刑峻法才能防范恶欲、疏导人性、引领大家建设和谐美好的新战国巴拉巴拉……

也许是剧中商鞅的主角光环太刺眼了,抬杠能手孟子居然一时语塞,然后台下双方粉丝团互相吵闹不休,“辩论”由此无法继续了。似乎是商鞅略占上风。

我想,如果是孟子作为本剧主角的话,编剧完全可以引用孟子著述中的原文把商鞅怼回去——

言人之不善,当如后患何。(《孟子·离娄下》)

你强调人的“不善”,你如此学说带来的恶劣影响,你能承担得了吗?

如果一个社会的共同认知真的是“人性本恶”,那么人的恶欲只会越压抑越膨胀、人性越被疏导越走近堕落。

如此一来你所说的用严刑峻法防范恶欲、疏导人性岂不是抱薪救火吗?

其实,商鞅也好孟子也好,包括我与屏幕前的各位,都没有上帝之眼,既然连复杂的人心都不能洞晓,又怎断言人之本性是什么样子的呢?

所谓“性恶”“性善”,并非源自思想家严谨、科学的探索,而是他们各自推行社会改造之主张的先行观念。

商鞅强调人“性恶”,是为了给自己那鲜血淋漓的变法之路提供底气;

孟子信奉人“性善”,也是为了凝聚天下人心、走上先贤传给他的“王道”正路。

自“五四”以来,便萌发了“西儒对立”的思潮。

某些学者认为,西方社会与中国传统社会最不能相容之处,就是西方的基督教社会认为“人人是罪人”的所谓“性恶论”,和中国儒家话语社会中的“性善论”之间的对立。

对此我是不能认可的,在当今西方现代社会中,确实存在着各种监督、制衡,似乎这是出于一种盯防人性中“恶”作乱的手段。

但这些手段所盯防的对象,都是掌握了公权力的个体或组织,而对于私权,却是有着“疑罪从无”这般的宽大。

由此观之,西方现代社会与宣扬人性本善、权责对应的古典儒学不仅不冲突,而且有着很大的“合作契机”。

促成这契机的重要因素,就是孟子思想的存在。

在孟子身上,我们不仅能看到他对于孔子“复古”思想的推崇与发扬,还能找到很多与现代政治伦理相符合的闪光点。

话说在寓言故事“滥竽充数”中,齐宣王被塑造成了欠缺观察力的丑角。

但明代思想家李贽却发现了齐宣王身上诸多不世出的优点,赞颂他是“一代圣主”。

齐宣王为了规正自己,将孟子请到都城中的“稷下学宫”来,对孟子给予优渥的待遇和盛大的排场。

而孟子的工作是“不治而议论”,就是在想过抬杠瘾的时候,把齐宣王像训儿子般一顿教育。

我在拜读《孟子》中这两人对话记录的时候,不仅佩服孟子的睿智傲骨,同时对心胸宽广、知耻近乎勇的齐宣王倍感亲近。

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曰:“臣弑其君,可乎?”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孟子·梁惠王下》)

齐宣王问孟子:“传说中的圣君商汤曾放逐夏桀、圣君周武王曾经伐灭商纣王,有这种事儿吗?”

正准备像训儿子一般教育小宣宣的孟子听出这话里有话,故意放慢语速:“书上是这么说的。”

小宣宣以为孟子跳进了自己的坑,非常得意:“臣子弑杀君王,这种事也可以吗?”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

“你们儒家不是讲究‘君君臣臣’吗,结果你们把弑君篡逆之人都标榜为圣君,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孟子下面的一句话,让齐宣王哑口无言,也足以让后世所有听闻此言的暴君后脊发凉:

“丧失了天良的人叫做‘贼’。违背了公义的人叫做‘残’,又贼又残的家伙叫做‘人类公敌’。我只听过杀过一个叫纣的人类公敌,这里面哪里有弑君的事呢。”

孟子这段话,衍生于孔子的“正名”思想。

子曰“名不正而言不顺”。

当君主不再履行自己安民保境之职责的时候,他便不配再冠以“君”的头衔,臣子们自然就没有义务再奉其为君主。

齐宣王的本意,是想挖坑迫使孟子以儒家的理论证明君主的至高无上,君主可以任意蹂躏臣下,而臣下胆敢反抗就是“犯上作乱”,结果反碰了一鼻子灰。

《孟子》中的这句话包含了非常可贵的社会契约萌芽,这样的语言在此书中不止这一处: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孟子·离娄下》)

这也是在强调忠诚的条件化、契约化,同时孟子也发现,臣子对君主的感情是加倍报偿的。

当君主将臣子视为自己身上一块血肉的时候,臣子会把君主看做生命般地敬仰尊崇;

而另一个极端是当君主把臣子视为可有可无的存在时,臣子将把君主当做不共戴天的仇敌。

明洪武帝朱元璋读到这些超越时代的真知灼见时,火冒三丈,声称这孟老头儿要是活在今日,一定要扭送司法机关、按着我朱家法严办!

接下来他还命令手下专案组把《孟子》这书删了一万多字,甚至还要把孟子的排位赶出孔庙。

在暴君心中孟子真是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孟子所代表的儒家观念中,所谓的“人性善”,并不是说人都是没有恶念、纯洁真诚的。

而是说每一个都有融入儒家所提倡的“王道”社会中的资格和可能,其中就包括了自身私德有问题的人,比如他齐宣王。

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货。”对曰:“昔者公刘好货,《诗》云:‘乃积乃仓,乃裹糇粮,于橐于囊。思戢用光。弓矢斯张,干戈戚扬,爰方启行。’故居者有积仓,行者有裹粮也,然后可以‘爰方启行’。王如好货,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对曰:“昔者太王好色,爱厥妃。《诗》云:‘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当是时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王如好色,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孟子·梁惠王下》)

孟子劝齐宣王实行王政,齐宣王称:“我做不了这种好事,我有毛病,我喜欢钱。”

于是孟子吟唱了一段诗经。

大概意思是,周人的祖先公刘也喜欢存钱存货,但在他的治下,百姓家中都有余粮,远行者也有干粮。

所以说大王你若喜欢钱财,若能“与百姓同之”,又有何妨呢?

齐宣王又说:“我还有个毛病,我喜欢漂亮妹纸……喜欢得直挠墙的那种喜欢。”

孟子又是一板正经地吟唱一段诗经。

大意是周部族的首领古公亶父在带领族人迁移的时候,每天都要和自己的太太姜氏腻歪在一起,但那个时候社会上没有结不了婚的大龄男女。

所以您若喜欢漂亮妹纸,若能“与百姓同之”,又有何妨呢?

梳理文意可见,孟子所谓“与百姓同之”,不是劝齐宣王打开府库,把钱都给穷兄弟们分了,也不是劝齐宣王开放后宫,把姬妾转交给贫农们当老婆。

而是做到“推己及人”,不能因为自己爱钱,就把百姓搜刮得一贫如洗,也不能因为自己好色,就把天下所有美人都圈起来供自己享乐。

孟子这句话,是对孔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最好注解。

众所周知,孟子出身贫寒,自幼家中靠寡母织布维持生计,作为读书人,他其实除了胸中所学所思之外可谓一无所有。

但是他见到高高在上的诸侯时,表现出的强大气场另今日的读书人不敢望其项背。

孟子对于相对看着顺眼的齐宣王说话还算客气。

他后来见到魏国的君主惠王、惠王对自己治理魏国的政绩沾沾自喜的时候,孟子当即就一瓢冷水泼了过去让惠王清醒清醒:

“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是率兽而食人也。”(《孟子·梁惠王上》)

就这样,孟子把以魏惠王为代表的那些把纵容手下吃拿卡要、将老百姓逼得无路可走,自己却装得满脸无辜的统治者们,骂成了野兽的头目。

等到评价惠王的儿子襄王时,孟子干脆连文学化的修辞手法都免了,直接开骂:

“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见所畏焉。”(《孟子·梁惠王上》)

这货一看就不是干这个的料,跟他处了段时间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可敬畏之处。

孟子骂得最狠的不是昏暴之君,而是当时最当红的两位思想家——

主张“存我为贵”的杨朱和主张“兼爱非攻”的墨翟,孟子分别将他们骂成了“无父”“无君”的“禽兽”。

墨翟的思想,有着朴素的人道主义精神,杨朱的思想有重视个人存在价值的萌芽,这二者的言论若放在当今社会都是很可贵的。

然而结合当时的社会背景,以及孟子恢复王政的主张,不难看出孟子对这两种思潮泛滥现象的批判是有道理的:

墨翟过分注重理想、号召平等,由此无视了社会人与生俱来的亲疏远近之别;

杨朱过分注重现实、强调私利,由此动摇了社会人所本应承担的道义责任的合理性。

这两种看似相违的力量组合成一把大剪,将孟子构想的“人各亲其亲,长其长,则天下平”的社会蓝图无情粉碎了。

然而孟子相信,人可以通过自身修为的提高、看透杨墨这甜蜜陷阱的本质:

逃墨必归於杨,逃杨必归於儒。(《孟子·尽心下》)

当一个狂热的理想主义者梦醒之后,就会蜕变为自利的现实主义者,等它二次觉醒之后,一定会加入我们儒家复兴王政的队伍。

公孙丑曾请孟子做自我评价。孟子回答说:

“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孟子·公孙丑上》)

知言的意思是了解当时各门各家的主张、言论。

而所谓浩然之气又是什么呢?

孟子说这很难解释清楚啊,只能笼统地描述道“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在上古时期,所谓“道”也好、“性善”也好、“浩然之气”也好都是不言自明的。

先民们虽然无法以目见之,但是以仰慕之心信奉着它们的存在,并时时以此规正自己。

到了如今礼坏乐崩之际,强调这些不能带来实际好处的“老古董”,反而变得不合时宜了。

然而像孟子这样的人相信,这浩然之气从未远离自己,正是祂给了自己一路走来的力量。

扶王道、应民心、斥暴政,辟杨墨。

与这股浩然之气同行,他无所畏惧。

作者:花必凋,九零后诗人、作词人。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中国轻音乐学会会员。

主播:卿小福,电台节目主持人,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婚姻指导师,催眠治疗师。

编辑:卿小福

校对:小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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