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花椒
凌空
近几年来,花椒已成为农村致富的一大支柱产业。许多人已尝到种植花椒的甜头,种植面积也越来越大,花椒已陆续进入挂果期。
仲夏时分,天气炎热,正是花椒成熟的季节。
一队队人马开赴花椒园。摘花椒大军已成为一个临时组合劳动队伍和农村采收季节的靓丽风景线。
今日下午,我去自己帮扶的贫困户家帮助摘花椒。
走进花椒园子,满园的花椒树枝条上从上到下挂满了深红的、浅红的、绿里泛红的、黄里溅红的一簇簇、一片片的花椒,它们再也忍受不了绿叶的包裹,赤裸裸的显露了出来。有的像绣球儿,有的像小灯笼,有的像天女散花。阳光照射在上面,珍珠似的颗颗小椒粒晶莹剔透,上面的明油好像就要滴下来时的,那麻束束的香味沁人心脾。
花椒树一般有四五个主枝,每个主枝向不同方向展开。主枝上有侧枝,侧枝上又有小枝。枝条交错纵横,树树枝条紧靠,搅和在一起。主枝、侧枝、小枝上有对生刺。老刺儿大而硬,新刺儿嫩儿尖,个个都锋芒毕露,像是时刻防范着入侵者。那花椒的果柄就生长在对生刺的中间。
红红的小花椒,十个一组,八个一伙地聚在一起,有的站在枝头上摇头晃脑,显得逍遥自在;有的东扭西列,干着各自的营生;有的躲在茂密的枝叶间窃窃私语,仿佛在诉说前来的人会让自己的命运发生什么改变;还有一些性急的,则裂开了嘴巴,冲我们笑,笑得肆无忌惮。也有几个调皮的,不服从管理单独行动。
园子里有十二三个四五六十岁的妇女,分散在各个花椒树下,徒手摘起花椒来。
我是个生手,无摘花椒的经验。先观察起旁人如何摘花椒。
左边胖胖的李婶,将笼放在地下,两手衔起树身上的花椒。三个手指儿张开伸到椒柄根部拢企椒团,食指和大拇指掐断柄把,攥在手内。落下就将一把花椒轻轻地留在了笼里,活儿干得十分轻松。
前面俊俏的方嫂,用铁钩儿将笼挂在树枝上,左手拉住半空中的树枝无刺区,右手握住一簇花椒一拽,花椒落在了笼里。摘了几簇,换右手拉紧枝条,左手伸到内侧,干净利落的摘起来。一会儿功夫,一根枝条上的花椒就全部摘了下来。
右旁白皙的刘姐,踮脚儿伸手拉弯高空的枝条,从顶梢一直往下摘。摘到最后一团时,拉枝条的手松了点劲,枝条一抖,椒刺扎着握花椒的手。缩手一甩,花椒洒落在地。静目观手,黑乎乎的刺儿插在手指梢上,另一只手赶忙去拔。
大家笑了起来。
后面的花衣美人宋嫂头往后一仰,头发被后面的乱枝绕住了,甩脱不得,呀呀叫喊。几个人赶忙围过去救助。
我学着别人的样儿,小心翼翼地摘起来。手慢慢地伸到椒柄根部握住了一撮花椒,手腕往回一缩,搂下一把花椒粒儿落到地下。再看上去,原生长点还留着两溜胡须。只好重新一次两次去拔完。摘第二点花椒,我手伸进去握紧花椒两指将椒柄轻轻的一掐,一团花椒全摘了下来,兴奋起来。第三次手刚伸进去,“哎呦”一声,椒刺刺着了我的手,指尖见着红点。“吃一堑长一智”,我慢慢熟练起来,手慢慢地快了。
摘花椒,每一个人都不可能每一次把一个生长点的花椒全部摘完,往往需要几次操作才能完成。
摘花椒看起来是个简单活,其实是个技术活、苦力活。
太阳西沉,大伙儿挎着摘满花椒的笼子回到主人家里。
作者简介:
凌空,男,生于年7月,年从事教育工作,一级教师。39年站立中小学课堂讲台,勤勤恳恳耕耘。多年担任镇教育组教研员,负责教学研究和教改工作。年退休回家。本人酷爱写作。在校期间,曾写过不少新闻通信报道,多被征用刊登。回家后,闲暇无余,整理了自己的一些作品,供自己和朋友欣赏,都不曾发表。年,自己的村上邀请担任村会计工作,为村民服务,欣然承担。用自己的知识和能力为村集体和乡亲们做一点工作,发挥一点余热。
往期精彩内容回顾:
1、我的故乡花椒情
2、塬上花椒香
3、塬上花椒香四方
4、两个谝三谝花椒
5、谝谝塬上摘花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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